【编者按】：14年前，南京金箔集团董事长江宝全的文集——《边干边吹集》一问世就在南京掀起了一股强劲的头脑风暴，为社会各界争相传阅。作为伟大的改革开放的实践者、创新者，江宝全以敢闯、敢干、敢试、讲实话、讲真话而闻名于经济界、企业界。他不仅以其实践谱写了南京金箔集团改革的壮歌，而且以其富于创新的思维“对我们传统经济理论进行挑战，使我们走出理论的怪圈”！对改革开放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今年是改革开放30周年，放眼改革开放理论的浩瀚星空，《边干边吹集》闪烁出的思想火花依然是那么光彩夺目。
【引言】
1994年初，南京金箔集团董事长自己撰写的旨在反映改革开放实践的一本小集子《边干边吹集》由南京出版社公开出版。这个不拘绳墨的小集子出版以后，竟然一书吹起万顷波，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震撼！
事隔10年后的2003年8月18日，当时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纪委书记吴官正来江苏视察，并被安排到南京金箔集团视察参观。当金箔集团董事长江宝全到门口迎接他们时，当时的江苏省省长、现任省委书记梁保华这样向吴官正介绍：“首长，这位就是《边干边吹集》的作者——江宝全！”
□ 郭辉毅
轰动省城的那一刻
时光回到14年前。
1993年底，当江苏南京新闻界公布《边干边吹集》将正式出版的消息以后，翘首以待者数不胜数，打电话、上门求购者络绎不绝，负责承印的南京一家印刷厂的全书还没有装订成册，就时有发生地出现了传阅、“私窃”现象。1994年3月20日，《边干边吹集》的签名试销活动首次在金箔集团所在地东山镇竟然火得难以想象，一大早，成群结队的读者就把签字台围得水泄不通，近千本书顷刻间被抢购一空。当地的许多企业单位将此书列为赠送客户的珍贵礼品，还有不少单位将《边干边吹集》列为启示干部的参考教科书，江苏电视台、南京电视台、新华日报、南京日报都破例向社会介绍这本书，新华社经济参考报、厂长经理报等多家报刊均连续选载；香港商报也发表消息；南京市委工交政治部和南京企业家协会联合组织在宁企业界人士集中畅谈对《边干边吹集》的读后感；著名经济学家于光远等首都十多名经济学家，慕名聚集金箔集团，共同举荐这本书……这本集子意外地成了“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两群相争的饕餮美餐。在那很长一段时间，全国各地与金箔集团员工稍微熟悉的政界、商界、企业界，都积极寻找这本书，获有者皆欢喜有加。
当时有人这样评价《边干边吹集》：“企业家看了说有道道，理论家看了说能参考；新闻界看了说要报道，大学生看了说好辅导；文艺家看了说有资料，政治家看了说态难表；反对者看了说瞎搞，老百姓看了说好味道。”
1994年4月8日，《边干边吹集》在江苏南京中山陵5号举行首发式，省市有关领导、经济学界专家、几家著名高校教授以及在宁各家新闻单位纷纷前来出席这次具有特殊意义的新闻发布会，在当时的省城南京，这本集子，竟引起了一场轰动。
中国经济规律研究会副会长、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研究员、著名经济学教授宋养琰看了《边干边吹集》说：“我们正处在一个伟大的变革时代，富有改革精神的江宝全用自己的实践和心声谱写的《边干边吹集》，确实有味道，这是时代需要倡导的，我们可以从这个集子里得到借鉴，其闪烁的思想火花，定能为该厂在改革实践中引来一片火树银花般的繁荣。”
南京大学著名经济学家刘之彪说：“《边干边吹集》是对我们传统经济理论进行挑战，使我们走出理论的怪圈！”
中国当代经济管理泰斗级人物袁宝华欣然为此书题写了书名：《边干边吹集》。现任全国政协副主席，当时任江苏省委副书记的孙家正在读到这本书时，高兴地说：“这本书好就好在他对改革开放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中国改革开放先锋人物，“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的作者、时任江苏省委常委胡福明，只身一人，专程到金箔集团会见江宝全，称赞他“敢于改革，勇于创新”的可贵精神。
时任南京市体改委副主任蔡汉扬说：《边干边吹集》的出版，对南京的企业改革、对发展南京经济将会产生积极的作用，这本书的许多言论和观点是很有新意的、很有突破的、很有说服力的，江宝全的敢闯、敢干、敢试、讲实话、讲真话、不怕得罪人的品质，正符合了邓小平同志所讲的“敢于突破禁区、敢于打破常规”的指导思想，这样一位 “三不企业家”一定是大有作为的，我们的新闻界、社会舆论要为改革者鼓吹，为改革者开道，为改革者保驾护航，只有这样，我们的社会舆论和社会条件、社会气氛，才能鼓励更多的人积极投身改革，做改革的先锋。
围绕着《边干边吹集》一书的出版，一系列关于《边干边吹集》的新闻故事接踵而来：人民日报登了标题为《江宝全的五大土理论》报道；南京金陵晚报发表了标题为“江大吹”的长篇通讯；光明日报发表了“能干善‘吹’的江宝全”新闻；南京日报头版刊登了“江宝全大吹大干”的长篇通讯；海南新闻报刊登了“江宝全真吹与实干”的新闻特写；厂长经理报刊登了“与一个思想者的对话”记者采访录；经济参考报、经济日报都分别作了报道。一时间，江宝全成了新闻人物。南京许多大专院校、军事院校，机关、企业纷纷邀请他去作专题报告，聘请他为兼职教授。
1996年，100多位中国著名的经济理论家、经济学家聚集鞍山，听江宝全侃侃而谈《边干边吹集》，谈《鱼塘理论》……
2008年，在中国改革开放走到30年历程的时候，当我们回头看看这部著作的时候，当我们看到在他的理论指导下的金箔集团，从一个小作坊变为一个中国高端的行业寡头，从一个濒临灭绝的地方企业变为世界金箔生产中心的时候，我们不能不说这集子是一部扭转企业命运的启动器和发送机，是一部鼓吹改革开放的“冲锋号”，用作他的改革开放、解放思想的“软动力”，实现了一浪潮涌的神奇，更为可贵的是，其每一篇、每一节，都是踏踏实实、扎扎实实、地地道道的真话、实话、直话，虽然很“土”，但都是“土”得那么真诚坦率，那么推心置腹，那么深入浅出，不愧是一部改革开放30年投身实践的企业家最为早期的“真言集”、“箴言集”和“实践论”。
夹着“炸药包”闯“禁区”
伟人邓小平说：改革开放是第二次革命。
既然讲到革命，就有必须要打倒的东西。解放之前，共产党打倒的是敌人；而这次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打倒的是旧观念、旧制度、旧体制、旧势力。两次革命，有两次不同的内容。
中国宣布改革开放以后，有很多重大理论课题没有很好解决，于是有人就说：“摸着石头过河”。许多反对改革者就借题发挥说，这不符合马克思主义，使当时的改革出现了许多阻力和反复。江宝全则不理睬这一套，他夹着“炸药包”，对所有涉及改革开放的“理论禁区”都不回避、都不弯弯绕，而是针锋相对，提出一系列新思维、新理念，进行“炮轰滥炸”。
在《边干边吹集》书中第一页，作者江宝全说到：“什么叫改革？改革实际上就是冲破长期来旧体制套在我们企业头上的条条框框，凡是束缚生产力的发展，影响企业搞活的枷锁，我们都要设法改掉它，这就叫改革”。
江宝全1984年到金箔厂任职，就提出将企业从政府的摇篮中“抱”出来的论点。他见到许多企业芝麻大事情都找政府解决，很反感。见许多政府部门什么事情都对企业指手画脚也很反感。在《边干边吹集》一书中，他说到：“企业就是企业，干好企业就是对党对政府对同志最好的负责。因此，企业与政府关系要严格掌握‘三不能’原则：（l）企业不能成为政府的附属物，可以依靠政府，但不能依赖，不能依附，不能盲从；（2）企业不能成为上级安排闲置人员的仓库；（3）企业不能成为少数人搞名堂的场所。”由于他经常高喊这种言论，使得金箔厂改革开放以来成为当地有名的“小深圳”，许多事不请示就办了，当地政府也对金箔厂习以为常了，因此他能按市场经济发展规律办成了许多事业。而那些仍然坚持依赖政府生存的企业，后来几乎全部倒闭破产了，金箔集团却得到了发展壮大。
企业改革最大的难题在于机制。机构的设置和党委、行政、工会三驾马车关系的处理，有些企业实行机构改革，行政班子撤并、精简，厂长“有恃无恐”。可是对党群组织机构改革，厂长却“心有余悸”，怕“离开了党的领导”。因此，机构设置改革难以进行。而作者在《边干边吹集》书中却到处“诡辩”道：“革命战争年代，干部形象很高大，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脱离第一线。现在搞经济也是打仗，商场如战场。因此，党政工团都不能脱离战场。现在搞党政干部兼职，应当说是恢复党的优良传统，恢复共产党干部的形象。我们是经济实体，党政工团干部首先都是本企业职工，不能像上级群众团体那样全部脱产。说到底，我们是企业，不是机关，不能搞专职化。”因此作者在企业里将党群口的干部全部实行兼职，党组织、团组织、工会组织、妇女组织、民兵组织全部有组织、无机构。这样做的结果非常好。集团有四五千人，总部管理干部只有3O名不到，这在当时是不可想象的。
企业推向市场，1987年国家实行厂长负责制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关于厂长、书记、工会三者关系问题，新闻界、理论界讨论得“焦头烂额”。对此，作者在《边干边吹集》一书中有独到的见解：“什么厂长是中心、书记是核心、工会代表工人？提法不准，越绕越绕不清。‘三驾马车’齐头并进，并排挤在一条道怎么行走？道路哪有那么宽？厂长负责制就是厂长负责，企业一切生产经营活动都必须听厂长的。各吹各的号，都得—个调，不是一个调，请你往边靠。”《边干边吹集》中还说到：“报纸、电视台一天到晚讨论书记大还是厂长大，真是吃饭无事干——什么书记大、厂长大？回家问你爸爸和妈妈，究竟是妈妈大还是爸爸大？”作者认为，厂长是企业一厂之长，生产经营都必须全盘负责，因此，就是一把手，书记是党组织的首长，是做人的工作的，与厂长的关系就是企业“夫妻”，各有各的职责任务，但目标都是一致的，抓生产的不能忘掉政治，抓政治的不能忘掉生产。作者的这个观点影响了很大一部分人，以后便很少再见到那种无益的讨论。
对于社会上很长一段时间流行的“工人是主人、领导是仆人”的说法，作者在《边干边吹集》中也有论点：“什么工人是主人，厂长是仆人？决不允许将巴黎公社提出的意识形态方面口号乱用到企业来，厂长负责一个企业倒不是主人？一个仆人服务那么多主人如何服务得好？我认为，厂长、工人都是主人，我赞成毛泽东同志的想法，人民群众是英雄，工人是英雄，厂长是管英雄的，因此厂长必须是英雄中之英雄。不是英雄的自动下台。”这个观点被传开以后，企业界便不再有人提主仆论调了。
企业分配问题几乎是所有理论家和企业家多少年难以解决好的课题。作者在《边干边吹集》书中说到：“我们国家制定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政策，什么时候也没有说过让哪部分人先富起来。难道只能给个体户富，只能给投机倒把者富，不能给金箔职工富吗？我认为，只要通过诚实劳动和合法经营，我们金箔厂职工先富起来，是完全应该的。”作者还说到：“我当个企业厂长，为什么收入不如个体户，为什么不如那些卖咸水鸭的、卖干切牛肉的、卖苹果的？我认为这也不合理。堂堂一个大厂长，老婆买菜没有钱，小孩上学没有钱。这样下去，我整天烦来烦去，哪里有心思研究办厂？”所以在《边干边吹集》书中，作者斗胆说：“现行的八级工资制度决不是按劳分配；雷锋精神是国家倡导的精神风尚，也决不是按劳分配；领导提出的‘照顾左邻右舍’也决不是按劳分配；平均主义、吃大锅饭都不是按劳分配。”作者在企业里全面推行崭新的分配形式：工人实行计件工资制，干部实行联利计奖制，科技人员、经营人员实行收入协商制，彻底改变了计划经济的分配模式。这些言论虽然当时受到了强烈的谴责，但过后全社会都认可了。
《边干边吹集》作者在改革开放实践中创造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土理论”，至今还被社会上广泛运用。作者形象地将市场经济与计划经济比喻“抢喜糖”与“发喜糖”，通俗地告诉职工市场经济不能“等靠要”，哪里有“喜糖”哪里就是奋斗的市场，只有奋斗“抢喜糖”才能获得甜蜜生活；将市场经济的“游戏规则”比喻为“扑克理论”，我国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混乱、磨合是正常的，只要金箔集团努力按市场经济规律办事，按“牌规”办事，就能在竞争中“打”出水平。类似创作涉及到政治和经济体制、人事劳资制度、企业制度、分配制度、党建工作、思想政治工作、企业管理、技术进步等方面。这些“土理论”在《边干边吹集》中都吹得有血有肉。
乌纱帽抓在手上干
作者在《边干边吹集》书中说：“历史都是承认改革者，现实却往往惩罚改革者”。1984年，作者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很有预见性的。从1984年作者发表改革言论起，他就没有安分过。
谁也不会想到，作者将一个濒临垮台的企业救活翻身，发展壮大，产品打到天安门、人民大会堂，打到东南亚，捧回南京地方产品唯—国家金牌，可全国劳模、省劳模、市劳模、县劳模的名誉，当地一些企业的领导几乎都轮遍了，好长时间也轮不到他。（当然，改革开放二十年后，作者的环境得到了较大改变。）相反，作者却不断受到批评，受到指责，受到非议。在近20多年里，作者曾经有过多次被抓、被撤职查办的危险。有人老是说他是有争议的干部。当然，面对这一切，他从来都是无所畏惧，始终以一个无私无畏的精神状态和坚强意志去闯去创。作者曾经不止一次说过：“要说经验，我们只有一个字：‘闯’。敢‘闯’，企业才能有出路。”为了实现这个‘闯’字，作者常说“人家的乌纱帽是戴在头上干的，我的乌纱帽是拿在手上干的。”作者的这种乌纱帽拿在手上干的无所畏惧精神状态，成了许多改革开放中坚分子学习的榜样。“乌纱帽拿在手上干”不仅使作者干了二十几年没下台，是金箔厂建厂以来干部任职时间最长的领导，而且也使他在事业上获得了巨大成功。“乌纱帽拿在手上干”，使成千上万的改革开放积极分子追随江宝全事业，接受江宝全理念的人得到了成长，获得了财富。
套在作者头上最有名的帽子是“三不干部”：即“不听话、不正规、不上路”。对此，作者不仅不气馁，不后退，相反却更加斗志昂扬。他认为，中国改革开放，是第二次革命，各地、各行各业都有其特殊情况，一定要按照本地区、本单位实际情况来办企业。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任何一个下级对上级“不听话”、“不正规”、“不上路”都是正常的。
作者在《边干边吹集》一书中这样写道：
——所谓的“不听话”。我认为上级领导因为管的摊子多，对每个单位表的态可能对也可能不对。特别是领导心情好与坏、喝酒与不喝酒、今天与明天、这任与那任、这个和那个，讲话都可能不一样。跟风跑，跟不了。应当说，搞改革就是听党的话。上级领导将—个摊子交给你，千方百计将它搞好了，就是听领导的话。这是最根本的听话，也是最整体的听话。
——所谓的‘不正规’。我认为，不能完全说不按照现在的红头文件办，就是“不正规”。中国这么大，改革开放情况这么复杂，红头文件要么很笼统、很原则、很粗糙，要么有特定内容，都必须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认真分析，不能照搬照套。那种机械地照搬红头文件的人，没有不失败的，处处事事等红头文件的人，更是注定要吃亏的。应当说，遵照红头文件，遵循经济规律办事，实事求是办事，就是正规。
——所谓的“不上路”。我认为，社会上习惯的做法，一突破就“不上路”了，那还要改革开放干什么？不管白猫黑猫，能捉老鼠就是上路；哪条路能把事情办成和办好，就定哪条路，这就是上路。时间、环境、条件、内容都是千变万化的，病万变药亦万变，不能因循守旧。搞改革开放，就是要探索一条中国特色的新路。
滚滚波涛入大海
20多年前，当《边干边吹集》作者提出“富不富，在思路，思路决定出路”时，许多国人还不知道其中的真正内涵。今天，当人们家喻户晓念叨着这句口头禅的时候，当书市架子上摆着厚厚的一本书“思路决定出路”的时候，人们才真正懂得：富不富，在思路！
20多年前，当《边干边吹集》作者提出“办好一个企业，要‘三个一’：一个好厂长，一个好产品，一套好方法”时，许多人还感触不深。1999年底，当时的国家主席江泽民、国务院总理朱镕基在召开东北国有企业座谈会上，分别讲到这“三个一”的时候，有人才想起《边干边吹集》记载着作者是1987年讲这“三个一”的。
20多年前，当《边干边吹集》作者全面推行工资协商制、高管年薪制的时候，社会上都认为作者是在“我行我素，严重违反国家规定”。如今，国家都在提倡和推广工资协商和年薪制。社会上谁不搞这些办法，谁都会被人耻笑。
20多年前，当《边干边吹集》作者全面推行了“党、政、工、团”相互兼职化的时候，人们都指责他“不上路、不正规”。如今，这些做法正是全社会都在探讨和仿效的“重要经验”！
20多年前，当《边干边吹集》作者提出“观念创新、制度创新、体制创新、技术创新、管理创新”时，许多人还在糊里糊涂。今天，人们已深深感到，“创新，是民族的灵魂”，“创新，是胜利之本”！
……
“没有理论的实践，是盲目的实践；没有实践的理论，是空头理论”，作者江宝全在《边干边吹集》中写过这样一段话。这段话今天可以向社会公开宣告：
《边干边吹集》是改革开放30年中具有相当价值的一篇当代“实践论”！
“从上世纪70年代末开始，中国选择了改革开放的正确道路，实现了近30年的高速发展”。这是温家宝总理去年在新加坡国立大学发表的演讲中一段话。
在这30年高速发展中，中国实现了一个大国的崛起，世界瞩目。
在这大国崛起中，人们很难忘记世纪伟人邓小平。他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总导演与总设计师。他是大海。
在这大国崛起中，有无数无名鼠辈追随伟人为之欲血、为之奋斗、为之牺牲、为之奉献出所有。他们是波，是大海中一朵朵浪花。滚滚波涛入海，才形成了大海的壮阔、磅礴。
改革开放30年的一半时程里，《边干边吹集》的出现，也是中国改革开放汪洋大海中的一朵浪花，而且这朵浪花特别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