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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江宝全著作/大江随笔/第三辑 鼓呼实业实体

夹着“炸药包”撰写的“新实践论”

2024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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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改革开放有很多重大理论课题没有很好解决,以至在一定程 度上影响了改革。不过,不管什么“理论课题”到我手中便简单易解。 三十多年我抱着“炸药包”闯了一个又一个“禁区”,撰写实践论, 虽然“遍体鳞伤”,却每每有惊无险,尝到的“仙桃神果”,令人钦 羡。例如我很早就提出将企业从政府的摇篮中“抱出来”的论点,我 见到许多企业芝麻大事情都找政府解决,很反感。见许多政府部门什 么事情都对企业指手划脚也很反感。我说过:企业就是企业,干好企 业就是对党对政府对同志最好的负责。因此,企业与政府关系要严格 掌握“三不能”原则:(1)企业不能成为政府的附属物,可以依靠政 府,但不能依赖、不能依附、不能盲从;(2)企业不能成为上级安排 闲置人员的仓库;(3)企业不能成为少数人搞名堂的场所。由于我经 常高喊这种言论,使得金箔厂成为当地有名的 “小深圳”,许多事不 请示就办了,当地政府也对金箔厂习以为常了,因此我能按市场经济 发展规律办成许多事情。 我经常有顶撞“政府办企业的事,企业办社会的事”的行为,经 常“先斩后奏”办一些企业认为必须办的事。因为我认为,政府机构 手续繁杂,企业受不了、等不及。掌权的部门当然有意见。但我据理 力争:“我们厂自己用工,工资由我们厂发,员工拿多少钱为什么要 劳动局批?承担责任的人无批准权,有批准权的人不承担责任,这个不合理现象一定要改。”结果从八十年代起我们厂工资奖金就自己发 放,人员就自己招聘,现在一切都习以为常,但当时却属于“犯上” 行为。 企业改革最大的难题在于机制。机构的设置和党委、行政、工会 三驾马车关系的处理,我在自己的土理论中也独到地解决了。有些企 业实行机构改革,行政班子撤并、精简,厂长“有恃无恐”。可是对 党群组织结构改革,厂长却“心有余悸”,怕“脱离了党的领导”。 因此,机构设置改革难以进行,而我却到处“诡辩”:“革命战争年 代,干部形象很高大,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脱离第一线。现在搞经济也 是打仗,商场如战场,因此,党政工团都不能脱离战场,现在搞党政 干部兼职,应当说是恢复党的优良传统,恢复共产党干部的形象。我 们是经济实体,党政工团干部首先都是本企业职工,不能像上级群众 团体那样全部脱产。说到底,我们是企业,不是机关,不能搞专职 化。”因此我将总部党群口的干部全部实行兼职,党组织、团组织、 工会组织、妇女组织、民兵组织全部有组织、无机构。这样做的结果 非常好。集团有 3000 多名职工,管理干部只有 30 名。而我本人,则 因为搞“工会主席”由副书记兼任,被一票否决,1995 年,省劳动模 范资格被取消。 企业分配问题几乎是所有理论家和企业家多少年难以解决好的 课题。金箔集团解决得却很好。从 1994 年开始,我就主张企业家先 “富”起来,并且坚定不移实施“多劳多得”的奖惩方案,实行“工 资奖金协商制”。我说:“我们国家制定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 政策,什么时候也没有说过让哪部分人先富起来,难道只能给个体 户富,只能给投机倒把者富,不能给金箔职工富吗?我认为,只要 通过诚实劳动和合法经营,我们金箔厂职工先富起来,是完全应该 的。”“我当个企业厂长,为什么收入不如个体户,为什么不如那些卖盐水鸭的、卖干切牛肉的、卖苹果的?我认为这也不合理。堂堂一 个大厂长,老婆买菜没有钱,小孩上学没有钱。这样下去,我整天烦 来烦去,哪里有心思研究办厂?”我的这些土理论,虽然立足的是金 箔厂,议论的却是中国改革开放一些重大课题。这些“土理论”饱含 了我对改革事业的无限热爱和赤胆忠心。但是,受到当时的县劳动部 门全县通报批评,说我在执行“国家工资奖金政策上我行我素,严重 违反国家规定”。 (2017.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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